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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柏基

孔柏基 (1932.2—)浙江上虞人。擅长绘画。948年毕业于上海中华职业学校。1951年从事版画创作。曾任上海戏剧学院美术系主任、副教授。作品有《孔柏基固体油画集》、《天安门诗抄画集》等。??1952年,20岁的孔柏基第一次从旧杂志上看到了莫奈、塞尚、马蒂斯的画作;1964年孔柏基下放农村,画作被全部烧毁。1986年,他被《日本美术年鉴》称为“新锐巨匠”,同年赴美,一走就是19年。老伴评价孔柏基:“他从来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搞什么人际关系。他的心思都用在画画上了,对其他的东西就想得很少。生活、工作中,他常常得罪人自己却不知道。”“我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6月28日,上海虹桥艺术中心的汪大伟摄影工作室内,年逾七旬的画家孔柏基,将邀请他前来一同作画的陈丹青、夏葆元、魏景山等艺术家留在工作室里,独自扬长而去。当天一同作画的八位艺术家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中国画坛上曾经风云一时,多年来各分东西,少有联系,旅美20年的孔柏基更是第一次回国。在大家为此次集体绘画的主题开始讨论时,不习惯在嘈杂环境下作画的孔柏基,在匆匆作完一幅静物写生后悄然离去。孔 柏基曾经担任过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主任,并于1979年参加轰动一时的“十二人画展”。尽管社会经历十分丰富,孔柏基却仍说自己不谙交际之道:“画画就是 画画。我不喜欢拉帮结派,也不习惯参加集会、派对之类的社交活动。”孔柏基是为了7月10日在上海美术馆开幕的个展而回来。除了几个老朋友和以前的学生, 他没有再通知其他人。尽管如此,仍然有很多人在得知消息后赶来给他道贺,如音乐家谭盾夫妇和上海博物馆馆长陈燮君夫妇。没有开幕仪式,来宾们依次进馆默默 欣赏画作。“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画”“原来绘画可以这样自由,这样纯粹。”1952年,20岁的孔柏基在一本旧艺术杂志上 第一次看到了莫奈、塞尚和马蒂斯等西方油画大师们的代表作。“我12岁开始跟老师学画,中学时自己也画一些,但从来没有看到过西方的油画作品。”在那个时 代,人们很难看到有关欧洲绘画艺术的介绍,“那时,绘画被认为是应该为政治服务的。在看到这些画作之前,我也这么认为。”但从那之后,孔柏基的生活改变 了,他不仅决定重新拾起画笔,而且决定要“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画,不受任何支配”。1963年,已经担任上海戏剧学院舞美系主任的孔柏基 下放农村。“在带领学生下乡劳动的那些日子里,我可以彻底自由地写生,而不被行政工作干扰。”这一段日子,成了孔柏基人生中的一段快乐时光。“那些被太阳 晒得皮肤黝黑,脸上刻满了岁月痕迹的农民,是最能打动我的模特。”与当时流行的画作不同,孔柏基笔下的农民带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哀伤。1964 年,从农村归来的孔柏基,带回三十多幅农民肖像画。当时的上戏院长熊佛西先生知道后,特地前去看画,认为孔柏基这种带有印象派风格的写实作品十分精彩。他 马上建议,可以协助在文艺会堂为孔柏基举办个展。几个月后,孔柏基的农民肖像画在文艺会堂展出了两星期,而他与众不同的画风却引起上海文艺界的一片哗然。孔 柏基的第一次个人画展,却成为他痛苦的起源。1966年,“文革”开始,有人揭发孔柏基画农民肖像是丑化农民形象。还有人责问孔柏基:“在新社会,农民的 生活应该都是幸福的,为什么你画里的农民体现不出幸福感?”随后,孔柏基被打入“牛棚”,还有人一把火烧毁了他所有的画作。1968年,孔柏基被下放到青 浦农村劳动之后,为了不让他画画,甚至连铅笔都不准他碰。孔柏基回忆道:“大自然就是最美的画。我白天干活,其实是在观察大自然的美。”在 青浦农村劳动时期,孔柏基开始画风景画。每天晚上等到别人都已熟睡,孔柏基悄悄将房间的门窗都封闭遮掩起来,躲在蚊帐里,在微弱的烛光下,用从路边捡来的 香烟壳和彩色铅笔画画。这一画就是三年,1971年,孔柏基从农村回城以后,被指派到一家工厂从事铸铁的工作。下班后,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孔柏基一个人爬 到厂房高高的屋顶上写生。傍晚时分,眺望远处,夕阳中的上海造船厂和周围的里弄特别美。虽然身体很累,孔柏基却觉得那一刻的自己非常轻松畅快。这些写生, 包括那些画在香烟壳上的速写,孔柏基到现在仍然一张不漏地保存着。曾经有人想出高价收购它们,也被孔柏基一口回绝了。对他而言,这些东西是对那段艰苦岁月 的记录。“我总是觉得画不够”从1972年开始,孔柏基整整12年没有在家里过过一次春节。那一年,上海筹建 第一个美术专业,市政府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上海戏剧学院。上戏领导把孔柏基从“生产第一线”上召了回来,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画画了,孔柏基开始像发了疯似 地沉迷在绘画中。“我总是觉得画不够。在‘文革’里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只能从休息时间里挤出一些来,尽量弥补那些损失。”12年中,每个春 节,孔柏基都带小女儿去乡下写生、画画,一直画到节尽收假才回家。“常常中午才宣布放假,他下午就带着画具出门了,有时候甚至都等不及跟家里人打声招 呼。”谈及此处,采访时一直默默坐在孔柏基身边的孔夫人终于也忍不住发话了,“有一年冬天下大雪,小女儿连袜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被他拉到乡下去画画。回来 后,小孩子的十个脚趾头全部都冻肿了。”“墨守成规是没有出路的。”1976年,孔柏基决定去敦煌莫高窟寻找新的绘画题材。从上海出发,经过三天三夜的车马颠簸,孔柏基身上背着60多斤重的卡纸、画具,并与四个同伴终于到达莫高窟。第 二天天刚亮,孔柏基就拿着画具、卡纸进洞了。点上蜡烛,摊平画纸,孔柏基跪在坑坑洼洼的泥石地面上开始一笔一笔地描摹。时间久了,孔柏基觉得自己和画中的 人物都成了朋友,开始跟他们讲述自己的经历。“画里的人似乎都听到了我的话,他们跟着我一起悲伤,一起开心。”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孔柏基带去的150多张 画纸全部被他画完。当他背着这些画作踏上归程时,同去的四位伙伴每人只完成了一张临摹作品。孔柏基在佛窟里常常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跪得脚都伸直不了:“虽然窟里的光线很暗淡,我却觉得那些人物的形象是如此鲜活。画着画着,我就会听到悠扬的古乐在耳边轻轻响起,继而弥漫四周。”说到这里,固执的老人坚持要记者看一看他当年临摹的作品,认为只有这样才能领略到北魏壁画人物的真正神韵。看着老人一路小跑奔向电梯,当他急匆匆奔回来将一本厚重的画册塞到记者手中时,已是满头大汗。“为 什么我们就不能这样画呢?为什么我们的画就一定要写实,一定要那么刻板呢?”谈起北魏时期的壁画,孔柏基认为那些绘画的风格、线条与现代的法国野兽派极为 相似。“我们的祖先早在公元3世纪就开始尝试西方画派几千年后才做的事情了。作为后人,我们却还在一板一眼地模仿西方,难道不该好好反省吗?”“原来画也可以换钱”1980 年,孔柏基的第二次个人画展在上海美术馆开幕。与15年前的第一次个展不一样,这次个展成为孔柏基作品进入海外市场的开端。那些在敦煌临摹壁画的作品也在 这次展览中展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当时一名日本《朝日新闻》的记者看过展览后感到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在遍地都是写实如马克西莫夫作品般的中国油画界,居然有一位艺术家坚持着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这个人的画里有痛苦,也有希望”——他立刻以《一个中国艺术家的梦》为题,撰写了一篇评论,发表在第二天的 《朝日新闻》上。这篇文章引起了日本画商们的注意,他们通过上海市政府有关部门找到了孔柏基。“原来画也可以换钱——这我以前根本不知 道!”这是孔柏基第一次拿到卖画所得时发出的惊叹。那天,孔柏基高高兴兴地将自己的五十多幅画作扛到有关部门,给日本画商们评赏。日本访问团参观结束后, 有关领导让孔柏基留下画作,回家等待通知。两个星期以后,孔柏基接到电话,让他去领稿费。“8000元!我拿到支票后顿时傻了眼。”孔柏基回忆起那一幕, “激动一阵之后,我就有点发愁了。这么多钱,我可怎么花啊?”在那时,8000元相当于一个普通家庭12年的收入总和。孔柏基是一个不善隐瞒的人,很快,整个戏剧学院都知道了8000元支票的事。不久后,孔柏基把所有稿费留给了学校。这一年的春节,上戏所有工作人员都分到了奖金,那些就是孔柏基卖画所得的稿费。“这 些事不提也罢。”孔夫人忍不住再次出面打断谈话:“有些话是不能对媒体说的。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都口无遮拦。难道以前因此而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孔柏基憨厚地笑了两声,立刻宽慰道:“没关系的,现在说已经没关系了。”可能孔夫人觉得自己的插话有些唐突,再三解释说:“他从来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搞 什么人际关系。他的心思都用在画画上了,对其他的东西就想得很少。生活、工作中,他常常得罪人自己却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日本原来这么受欢迎。”1985年,孔柏基受日本官方政府邀请访问日本时,对方为他举办了一次大型的个展,一年内在东京、名古屋、大阪等15个城市巡回展出。在 东京,孔柏基被安排住在一间豪华酒店里,每天都有鲜花、掌声和镁光灯包围着他。“那天晚上,我在招待会后回到酒店。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 花板,不禁想起了远在上海的家人。我的绘画风格在国外受到欢迎,在国内却不被理解。就连亲朋好友也常常因为我的画而担惊受怕。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号啕大 哭,那一刻我真的忍不住了。”第二年,《日本美术年鉴》送给孔柏基“新锐巨匠”的称号,将他推上了《世界名人录》,当时能够入选这个名人录 的中国人只有孔柏基。同年,美国哈佛大学邀请孔柏基前去长期讲学。“我终于看到了那些曾经让我震撼的西方经典油画的真作。”徜徉在美术馆里的孔柏基觉得自 己还有很多东西要看要学,“在那里,我感到创作是自由的。”19年后,孔柏基再次回到上海,上海戏剧学院特地赶来向他提出了担当客座教授的邀请,老人一口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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